阿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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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宗罪(五十七)陪葬

简介:搞全员,大厂伙伴随机掉落,长篇刑侦悬疑向,非专业人士,所写内容未必符实,勿上升,ooc,主坤廷,有权贵,长得俊。

  

前文:楔子

前十幕

二十幕 

前三十幕

前四十幕 

前五十幕 

第五十一幕 爱你

第五十二幕 戏网

第五十三幕 力量

第五十四幕 考核

第五十五幕 蛋糕

第五十六幕 评级

第五十七幕 陪葬



  
  世纪集团的事情朱正廷处理的很好,林彦俊那边的生意也谈的顺利,B老头死的渣都不剩,生前做了那么多坏事,怕是灵魂也该灰飞烟灭,轮回也不得入。
  
  鹃婆婆手握世纪集团最大的权利,沟通底下两股最有未来的后生,尽管是人心隔肚皮的表面功夫,可是做她们这种事情的,又要什么真心。
  
  待北京一宴后,新型毒品的生意正式缔结合约形成产业链,完全可以退居幕后,半个金盆洗手,不怕坐吃山空,不用战战兢兢,端坐家中过余生。
  
  所以鹃婆婆当是如今最春风得意的一个人。
  可现实好像并不是这样的,豆蔻只觉得最近世界一下子变得很奇怪。
  
  或者说,是豆蔻的世界变得很奇怪。
  
  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鹃婆婆养在身边,在有记忆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甚至只见过鹃婆婆一个人,所以后来听到别人嚼舌根,说其实鹃婆婆对她不怎么样,她是感觉不到的。
  直到偶然读到一段话:
  


  我没吃过糖,以为盐就是糖。
  我没穿过高跟鞋,以为踮起脚走路就是高跟鞋。
  我没被爱抚过,我以为打和骂就是爱抚。
  我没有选择的权利,我以为别人给的就是我想要的。

  


  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自己过得挺好的,可是那时候已经长大了,盐早就真的变成糖了,所以无所谓到底是什么,她早已经将自己当成鹃婆婆一只漂亮的玩偶,鹃婆婆就是她的世界,自然连着心脏跟人一起跳动,所以敏感的察觉到无形血管中的那一头连着的红疙瘩,最近有些异常。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豆蔻想,是从那个人的死开始的吧。
  
  朱正廷这个人她很晓得的,温柔,漂亮,美好的不切实际;可是又狡猾,狠心,阴暗的没有边际。所以朱正廷答应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定会成功,哪怕对手是那样一个吃人的野兽。
  
  真可惜,豆蔻想:如果朱正廷真的和她们是一条心,那该有多好。
  可是她看不透朱正廷,就连鹃婆婆也看不透,可又不得不用,或者说,用了做事就好,无所谓后果。
  
  毕竟鹃婆婆每一分每一秒都想那个人死。
  
  不对,她现在不确定了,鹃婆婆真的这么想吗?
  


  “豆蔻。”
  “嗯?”是鹃婆婆叫她。
  此时她们坐在四楼的阳台上,门窗大开,下面是精心修葺的花园,夏日的暑气将退未退,仍是百花争艳时候,虽楼高不能看清每一朵细碎的花蕊,偏偏红紫落在眼里却也是好风景。可是再好的风景,也不至于连看半月,而且是在同一个地方。


  “你走神了。”


  豆蔻沉默,等半天却没等来后续的质问,偏头去看鹃婆婆的侧脸。
  人都说岁月从不败美人,看来都是虚话,她从未见过比鹃婆婆年轻时候更美的女子,可是如今时间流转,,美人被岁月风霜爬满眼角,堆堆砌砌萎靡了艳色。


  “茉莉花开的真好。”


  豆蔻听闻,探头去看,果然,楼下一片茉莉开的正是旺盛,远远看去一片片白,该像天边柔软的云,又该像孩童手中甜蜜的棉花糖,可豆蔻只想起前几天弄死的人,B老头在中国的几股子线,被鹃婆婆顺着蛛丝马迹牵着成一团,和朱正廷里应外合之下一网捞进瓮里,又挂了钩子扔下游艇。


  偌大的公海只得见这么一艘豪华高奢的游艇,却一盏灯也未明,鹃婆婆招人点了纯白的蜡烛,用透明漂亮的水晶玻璃罩护着点在甲板上,幽幽在水面燃成一排,伴随船下被穿透琵琶骨的人在溺水时候垂死的挣扎,摇曳葳蕤成地狱鬼魂的影子。


  豆蔻知道,当年护着鹃婆婆逃走的那些人,是被B老头用同样的方法扔下悬崖下方湍急的洪流中的,也许还不得这好,毕竟山下水急又多怪石,冲刷时候不知道要撞碎几块骨头,未必像这些人一样留得下全尸。


  鹃婆婆坐了一夜,豆蔻赔了她一夜,早晨的曦光打来的时候,能看到昨夜扔下去的人早被冰凉的海水灌满心口肺叶,被浸泡变软发胀,皮肤像长久洗衣的老妇,一片片发白。
  和楼下争相盛开的白色茉莉花,有点相似。
  



  “给我摘一朵拿上来吧。”
  “好。”
  “等一下。”
  豆蔻回身,鹃婆婆便接着说,“旁边谢了大片的红玫瑰看能不能找到个好的了,也掐一朵吧,要带茎的。”
  “嗯,”豆蔻应了声,转身下楼,不多时捏一朵开得刚好的纯白干净的茉莉,极香。而正常养护气候条件下的玫瑰在八月早已经不是盛开的季节,豆蔻一眼看过成片枯败,毫不犹豫的折了根刺多的枯茎边上来了。
  


  鹃婆婆接过漂亮的茉莉和玫瑰的刺茎,轻柔的摸了一下柔软可爱的花瓣,然后一手按进玫瑰茎上的花刺里,鲜红的血液渗出,啪嗒一声落在茉莉花洁白的花瓣上。


  “你一向聪明,是真的懂我。”


  鹃婆婆说着,继续用仍往外渗着血的手指去给白色的茉莉花染色。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最近总是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明明知道朱正廷另有所图,明明知道朱正廷身份成谜,明明知道我这么把集团明着交给朱正廷等于将自己根本上的把柄交出了一半,还是这么做了?”
  “或者说,想问为什么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却越来越急切,漏洞百出也要那个人先死?”
  


  手指被刺到会很痛,毕竟十指连心,但是终归只是根手指,留不了多少血,不过还好茉莉花朵也小巧,已经被染了血红。
  豆蔻掰了根消毒棉签执起鹃婆婆的手,细心擦了之后绑上创可贴。
  
  “我不想知道。”
  “不想?”
  “不用。”
  
  鹃婆婆抬手,豆蔻顺顺从的蹲下,任鹃婆婆将她的发拢到耳后。
  “你是个乖的,所以我会带你走,你开心吗?”
  “开心。”豆蔻笑起来,本就是二八年华的漂亮少女,眼睛笑着弯起来真诚又治愈,容易给人心动的感觉。
  “那很好啊。”鹃婆婆说着,把染红了的茉莉花插到豆蔻的发间,未干的鲜血蹭到豆蔻眼角,留下粉红痕迹。
  


  原来,他真的爱我,而不是权利。
  但爱怎么可能可以为杀伐洗白,捅一刀说一句的喜欢又能有什么分量。

  我爱过的人灵魂早已经升上天堂,爱我的人被扔下深水死无全尸,如今知道这一切不全因我而起,却事事与我有关,刽子手把爱深情写在刀尖上,插进人心底又后撤抽出灵魂,仇我仍然要报,只是命也不想要了。
  
  这种脏命,不要也罢,活着享世间俗家烟火是折磨。
  只是——
  
  “既然我不想要,这世界,就都别活了吧。”



——豆蔻独白引用自话剧《他有两把左轮手枪和黑白相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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